苏源和夜长安只推定出了大致的方向。

但这条街上仿佛是被阴影笼罩了一般, 导致了活人和死人挤在一处, 仿若是一卷水墨画，留白和上墨的地方完全反了过来, 让画面显得和谐而诡异。

三人就顺着这个方向前进。

街上的新死鬼也仿佛受到了召唤一般, 顺着街的方向向前走去。

不知什么时候, 夜长安反手抓住了苏源的手，手指逐渐收紧, 面色凝重的望着前方。

前面气势涌动翻腾，就连不通此道的元素素也感觉到了几分诡异，就像是前方有道旋涡，而她是水中的一叶扁舟，被水拉扯着要往中心去。

“不要过去了。”夜长安说。“师傅他……”

“不许说！”苏源脸上常见的轻佻笑意消失不见，平日里仿佛随时翘着的嘴角也向下抿住。

苏源远远要比他们二人看的清楚。

天空中，黑色的气流恍若八条巨蛇，从四面八方而来，统统交缠汇聚在一处，彼此交融之后编织成了一张细细密密的大网, 将半径不足百米的地方笼罩其中, 周围则围绕了一圈面容模糊的鬼魂。身上帮着一条条红色的丝线, 仿佛正拉着千斤重物, 步履沉重的跟着前面的鬼魂。

仿佛是一群正在拉磨的驴,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动作, 才带起这黑色的旋涡。

有些看上去力气单薄的, 鬼身通透异常, 仿佛随时都会散乱成空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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