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陈天涛喊过工兵排的排长刘大壮带人去马厩牵马，见一旁像看怪物一样盯着自己看的连副杜大成，陈天涛气就不打一处来，笑着数落道：“我说杜大秀才，你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洋相呢？不搭理你，还真把自己当秀才了？那刘大壮你让他玩点炸药包啥的还可以，你让他挑选马，这不是抬举他呢嘛，你快去看着点，别让他弄些歪瓜裂枣来，到时掉咱独立连的链子。”

杜大成一愣，陈天涛现在的架势，横竖就是一个土匪，根本不像一个有信仰的革命者。这哪是来讨公道领东西的，简直就是土匪打劫的架势嘛，不过也没有计较陈天涛的霸道，只要是为了独立连好，他会毫不犹豫地坚决服从，摇了摇头屁颠屁颠地朝马厩方向走去。

“你也别闲着，我们独立连可不养闲人！”陈天涛对着还在生闷气的萧蔷说道：“你来替这个处长写一个借马的借条，也好让他对上头有个交代。哦，对了，把今天处决方成的事情，也写一份材料，就按我说的事实写。”

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萧蔷想了想还是从背包里拿出一本精美的笔记本和钢笔，按照陈天涛的意思写了起来。心中暗暗冷哼道：“你故意气我，故意刁难我，甚至当众出我的洋相，无非就是想让我知难而退，离开独立连而已，我偏就不上你这个当，气死你！”

萧蔷毕竟是燕京大学的高材生，要不是闹着要参加北伐军，她这会儿应该留在燕京任教了，所以写个借条，整理一下材料这样的区区小事，还真难不倒她，没多一会儿，就把写好的东西甩给了陈天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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