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极其安静的夜晚，二炮抓着头坐在床头，笔记本电脑的荧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苍白无奈。

电脑屏幕上循环播放着一段不足两分钟的视频，这是他刚才在邮箱里收到的，视频里小波在一间房子里坐着，目光呆滞，不发一言，似乎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无神的眼眸注视着一个地方，在发现有人在拍她时，大声“啊啊啊啊”的叫唤，像个疯子般，头发凌乱，而且，她好像已经不能再说话了，无论表情再怎么样，她也只是“嗯嗯啊啊”的叫唤。

小波没死，这是他唯一能确定的，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伙日本人把她带到了日本。

他缓缓起身，静默地走向小波曾经住过的屋子，其实自从小波死后，他就将这间屋子牢牢的锁死，说是充当了一个垃圾储物间，其实里面的衣物被褥都封存着，保持着小波最后一天离开前的状态。

走进屋里，空气冷冷的，是那种没有人气的冷，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他坐到床边，轻轻的坐下，床单上竟飞起了点灰尘，幽柔的灯光下，他爬到小波曾经枕过的枕头一旁，那枕头，还隐约散打着那股让二炮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清淡的香味。

他拽起一根头发，攥在了手里，另一只手打通了手机。

“李长官，小波可能没死。”

“怎么可能！”听李长官的语气似乎有点不愿小波活着的意思。

“但是她已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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