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空地之中，一团黑雾升腾着，萧凡位于其中，本是毫无感情的双眸却是微微颤了颤，那之中，似乎因为方云邈的话而有了些微的清明。

他猩红的双目微微偏了偏，而后凝在了那一道完全失去生机的身影之上，黑雾颤抖，他的身躯摇晃了一下。

猩红开始减退，萧凡的双目也是恢复了一些神采，但是接着一种疯狂却是自深处缓缓涌了出来。

他看了看邪气缭绕的手掌，微微一握，黑气便是自指缝间疾射出道道涟漪，那种邪气，如是水流般实质。

“我杀了同门师兄！”

指缝间滴落的鲜血，落在地面之上，发出滴答滴答之声。萧凡目光怔怔地望着那血色殷红，一时之间，茫然无措，嘴中嘟囔开合，喃喃自语。

萧凡只感觉头中如是浆糊般迷蒙，一种胀痛感觉席卷，让他疼痛难忍。他捂着头，面目扭曲，身躯都是不断颤抖着。

而随着他的颤抖，身周的那些黑雾邪气也是抖动起来，泛起一层层起伏不定的涟漪。

方云邈目光闪烁，望着那不断颤抖着的黑雾，森寒逐渐攀爬在脸庞上来。显然的他也是察觉到了萧凡此刻的变化，虽不清楚到底为何，但是似乎萧凡的神志有了些许紊乱。

“好机会。”

方云邈暗道一声，脸色瞬间欣喜起来，他脚步微微迈动，凌厉的攻势也是悄无声息的酝酿着，那般模样，如是小心谨慎扑食的凶兽。

到得接近萧凡一丈之时，他面色陡然森冷，而后压抑到极致的凶猛攻击，瞬间如潮水般喷发，向着那黑雾笼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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