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眠，子夜难得的睡了个懒觉，倒是夜凌霄早早的醒了，自从做了皇帝，夜凌霄很难睡得安稳，哪怕梦里也我总是些阴暗的过去，能像昨晚那样安睡，不多。

早早醒来的夜凌霄没舍得从子夜怀里起来，偷偷瞧瞧，子夜还在睡，就心安理得的继续窝在子夜怀里，打量着子夜。

安睡的子夜嘴角带着微笑，这个时候夜凌霄才发现，子夜的眼角眉梢还带着尚未褪去的稚气，平日里的子夜太冷静太成熟，难以让人想起他其实还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尚未加冠的年纪。

夜凌霄莫名的有些心疼，温雅说他为一个连记得都不记得他的人如此付出不值，可只有他明白，真的爱上了，便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爱的太深，所以可以放下所谓帝王威严，甘心雌伏，甚至舍弃自己的身份面貌，只为能陪在他身边。

骨头被一寸寸碾磨，皮肤被侵蚀脱落，再多的痛苦都在他想起子夜时一一消退了。

大抵是他上辈子欠了子夜的，注定这辈子用一生来还。

夜凌霄低头瞧着子夜环着他腰的双手，一股温暖便无法抑制的在心底蔓延，忍不住挪了挪身子，更贴近子夜。

只是这一挪，他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着他的屁股，热热的，硬硬的，跟棍子似的，夜凌霄不明所以的伸出手握了上去，还捏了捏，这一捏，夜凌霄整个人都僵硬了，他已经明悟了，这分明是子夜的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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