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州市局作为市政建设，座落在与城郊相邻的政务区。早上六点，天色将晓的时候，杨方拖着一只残臂从公安局威严、宽正的大门里走了出来。

章顺水和徐昌盛为了逼迫杨方招供，连夜对他进行了刑讯逼供。这种事对章、徐二人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杨方一招供，他们就将他放了出来。为的是到时候万一逼供的事被拆穿了，他们可以狡辩杨方身上的伤都是在外面弄的。

政务区这边大多是政府机关，现在没到上班时间，行人稀少，甚至连一辆出租车都打不到。

杨方落魄的走在街头，胸口一阵阵的难受，脑子里更是混沌不堪。

他唯一记得的事，是自己刚才出卖了赵小三和刘铁男。他在江湖已无信义可言，他能想象出赵小三和刘铁男还有李宁在知道真相后，那种失望和愤怒的神情。

杨方的心里带着很深的愧疚感，他很绝望，更感到恐惧。

他觉得此刻他就像这街头的风一样，空荡荡的不知要吹向何处……

尹志全的办公室里，他盯着杨方的笔录，如同盯着一顶金光闪闪的乌纱帽一般。

他挥挥手将章顺水打发出办公室，然后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出一个号码。

“喂，军少，成啦！刘铁男这回是死定了！”尹志全对着话筒发出几声尖锐的笑声，一晚上没睡，他的睡意就在刚才那一刻一扫而空。

“什么！”胡小军昨晚上跟勾搭上两个嫩模，折腾了半宿才睡，本来被人吵醒是十分气愤的，但是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却立即怒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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