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仲玉愣了一下：“传国玉玺，不是早就失传了么？”

“是啊，所以这次馆里特别重视，从燕京请来了杨老，从扶桑请来了高桥先生，他们都是研究玉器的顶级专家。”刘云拉上了门，声音隔着浴室的门显得有些含糊，不过石仲玉的听力非常好，倒没什么影响。“他们俩研究了了那个玉函之后，基本可以确定是传国玉玺。”

“玉函？就是那几块像玉版的玉片？”

“你也看报纸啦？”

“磊磊前两天给我读的。”

“那是残片，经过复原之后，几块残片组成了一个整体的玉函。从大小和函底残留的痕迹来看，上面的印文就是传国玉玺的印文。”

“传国玉玺的印文究竟是什么，怎么听说有好几种说法？”

“我们找到了新的证据，已经能确认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不过不是鸟虫篆，也不是缪篆，而是李斯体的秦小篆。”刘云打开了淋蓬头，水声哗哗，后面的就听不到了。

石仲玉坐回沙发上，拿起了心爱的紫砂壶，浅浅的呷了一口，若有所思。

……

黑暗中，石磊睁开了眼睛，心情平静。

墙角的灯依然亮着，有如萤火。密室里静悄悄的，和他闭眼之前没什么两样，甚至连老爸离开的脚步声都依稀在耳。

平常得只是人生的一次眨眼。

可是石磊知道，这绝不是一次简单的眨眼。他按照自己的习惯，调整了呼吸，听到了心跳，听到了血液在血管里汩汩流动的声音，甚至听到了头发根根竖起时互相摩擦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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