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赶忙跑出屋来，见四五个壮汉用门板抬一个人闯了进来，床板上那人三十多岁，衣衫上满是血迹，双目紧闭面如金纸，颖儿和那小童看到大哭，喊着爹爹就要往上扑，其中一个魁梧大汉拦住二人：“不要哭，先进屋。”老者夫妇脸色铁青，刚才肺病有望治好的欢喜被冲散。

王辉刚把背包和矮桌收拾好，众人已将壮汉抬进屋放在屋zhongyāng，拦姐弟二人的壮汉面色羞愧，向老者讲述了事情经过，而那祖孙三人早就哭成一团。

却原来，县里征召众人组成乡军在神农山剿匪，攻山时与土匪发生激战，刘武作战勇猛，连斩五名贼匪，自己也被砍了七刀，其中一刀从右肩到左腹长达六七寸长，深达半寸，流血不止，随行军医士看完，让准备后事，同村几人不敢做主，向领军县丞借了马车，一路狂奔赶回，路上人已昏迷，刚进村口，人已断气。领头壮汉跪倒在地，大哭道：“大海没有照顾好武哥，大伯你打死我吧。”

老者脸色如死灰，眨眼间仿佛又苍老了十多岁，强忍泪水，咬着嘴唇道：“大海，生死由命，怪不得你。”大海在地上嚎啕大哭，却怎么也不肯起来。

王辉拨开众人，看了看刘武的伤口，伤口已经泛白，流血停止，像一个怪兽的狰狞血口，又将手探到他的颈动脉，感觉仍有跳动，又将他的睑皮撑开，用手机的灯光照了一下瞳孔，发现瞳孔仍旧感光蠕动，心中大定，大喊一声：“都不要作声了，他还没有死。”霎时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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