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已经陈旧，烛光显得暗淡，窗子上用浆糊糊了一层黄纸。

黄纸本是白纸，只因为年月的关系显得发黄而已。屋内闪烁着微光，烛光映着一个佝偻的人影，人影向斜。

屋子里传出阵阵的咳嗽声，一连串的咳嗽无力而沙哑，从咳嗽的声音，秋凤梧已经辨认出屋内是一个老女人，秋凤梧是跟着小馒头到这里的。

这里本是唐镇最古老的街道，光滑的青石板随处可见废纸屑与猫狗，夜猫沙哑的嘶叫，恶狗放肆的吼吠。

秋凤梧猫躲着身子靠在大树之上，穿过窗子破旧的黄纸，秋凤梧准确的看清了屋内的一切情况。

老妇人已经年近五十多，惨白的脸上沟壑纵横，白发与黑发相间，头发却插着一跟金色的簪子。

衣衫褴褛的妇人坐在一把老旧的藤椅上不住的咳嗽，胸前佩戴着一个白色的黄花。

小馒头正端上了一锅乌漆麻黑的食物，手里还攥着两个已经发霉的馒头，小馒头递给老妇人馒头，眼里尽是心疼，看着小馒头的样子，那个女人似乎与他的关系非比寻常。老妇人颤抖的手接过馒头对着小馒头笑了笑却又开始咳嗽。

双手已经握不住馒头掉在了地上，小馒头附身捡起来，将自己手里的再次递给老妇人，嘴里却啃着掉在地上已经灰色的馒头。

小馒头还在笑，笑的很天真，那是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笑容，可是秋凤梧只能在这个时候看到，也辨认不出他究竟是真的在笑，还是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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