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听见楼下一辆辆车扬长而去的时候，林东才一下子摊坐在沙发上，心想好在挡住了这一劫，只是亲自让这么厉害的大佬盯着，也让林东颇感到阵阵压力。

“哥。”林然小心的透过门帘将头探出来，看着人都走完之后，才壮着胆子走到林东身边，林东看见那双眼睛倒影这自己的模样，那姑娘温声细语的说话像江南的潺潺流水般，另一身疲惫的林东也不免的笑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像是为了强调，林东一遍遍对着林然说着没事了的时候。

一如多年前他把林然拦在怀里的时候也是这样一遍遍说着“没事了”。

林然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脸色也是吓得煞白。

“妈怎么样了？”

林然用眼神暗示她在楼上的破阁楼里，看见这个林东不免的叹了口气，这几年她长呆的就是那里，守着父亲留下的几幅画。

林东扶着楼梯慢慢上去的时候，因为破旧的缘故走在上面难免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林东看见那个日渐衰老的女人伛偻着背。头发依旧盘的一丝不苟，穿个素色长裙背对着林东。

林东也没有说话，他总觉得母亲像着破旧的阁楼般随着岁月越来越衰老越来越阴森潮湿。

过了许久，她才轻声的叹气，转过身来看着林东的眼睛满是严厉的审视。

“你现在，跟你爸一模一样。”

林东被说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他也没问，彼此都知道说出去的话比埋在心里的永远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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