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夕默然望着古立，看见后者挣扎的模样，他居然动了恻隐之心，然而想起古立数次欲杀他的情况，他终究还是逼自己硬起心肠。

他淡漠挥挥手：“你自尽吧！”

“哼，想要我的命，只怕你还得亲自来取。”古立一抺嘴角血渍，尽显冷漠与狠厉。

陆夕淡坐风火马上，漠然道：“你已受了重伤，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何况我还有风火马，你更是生路无存。”

他忽然短叹一声，接着道：“现今我之所以不愿意动手，只是不想践踏你身为武者的最后一点尊严。”

古立闻言，不禁怔了怔，迅即忽然凄凉与嘲讽的大笑起来：“好个武者的尊严，习武多年，我倒是头一次想起这种东西，然而却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陆夕忽有感而发，说道：“文人都有风骨，若武者不论尊严，那终究会沦为武道奴隶，这是何其可悲，武者一生皆在追求武道巅峰，一旦沦为武道奴隶，这一生怕是再难有精进了。”

此番话竟说得这般透彻。

古立又是怔了怔，随即苦笑道：“讽刺，真是讽刺，枉我习武多年，到头来，竟还不如你一个曾经的废物理解透彻，看来我有此下场也真是活该。”

说到这，他突又狠厉了起来，道：“不过，我还是不会放弃，想杀我，拿出你的真本事吧。”

陆夕无奈一叹：“你真要逼我动手？”

“你若不动手，我就杀了你，看你想死还是想活了。”古立脸色惨白，却厉声喝道，显然在逞强。或许又是他不愿曾经的敌人可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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